我后来又听说了另一件传闻。某个有钱的变态佬喜欢玩孕妇,他是第一个包养贾斯明的人。在他的床上,她生下了一个死胎。那个混血胎儿肤色灰白,发和眼睛是金色的。他的金色眼珠被那个男人抠出来成了标本。
她说,贾斯明曾经红极一时,后来离开这里,了一个黑帮大佬的情妇。那个男人被仇人枪杀后,她就隐居了,应该就在香港的某个地方。大佬和大嫂的长子也被枪杀,二儿子了位。贾斯明似乎一直没有孩子,她年轻时产过几次。
祖父生前的爱好是收集古董。他的藏品与继祖母的藏品都有着清晰的分类目录。祖父没有多少存款,主要财产是房产、古董和份。继祖母有着相当多的品收藏,还有巨额存款。她之前在上海的宅子早已通过中介低价售出。
眼球标本的传闻无法考证真实,也不知贾斯明在何产,但她生下了一个混血死胎应该是真的。这个故事的年代亦不可考,那个死胎的父亲是谁不得而知。我为她的人生长叹一声,仰饮尽杯中酒。
也许地位低微的仆会在长久的卑贱生活中爱上高贵优雅的主人,的残缺加重了他内心的扭曲。他早已爱上主人,但他不能爱,不爱。他能拥有的感情只有忠诚,包括对主人丈夫的忠诚。他大概从未怀疑过忠诚之外存在另一种情感。
哪怕只是肉眼观察,继祖母本的财产比祖父丰厚得多,远远超过了我的预计。这是我在继承她的遗产之后发现的事。我会卖掉一分古董,把一分留作私人收藏,最后卖掉这座宅子。
他为公主梳,从黄发未褪到青丝如瀑到华发横生;他低看着公主的鞋子,从花盆底到高跟鞋到平底鞋。继祖母曾经厌恶那些永远跟在自己后的一大群女和太监,直到有一天,蓦然回首,她后已经空无一人。
井离乡跟我这种人渣上床。她有没有经验,我一眼便知。她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和恐惧,像是决心献祭一般,讨好我,向我卖出她的。我让她躺着,不要动作。我把埋进她的口,嗅闻她的香味,双手贪婪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肤。
在此次香港之行的第一天,我陪继祖母吃完晚饭,又去了那家夜总会。我点了一个资历颇深的女人,向她打听。她果然知贾斯明的情况。
明子拿出了一张黑白老照片,上面是两个跪坐的和服美人,说:“左边是玛瑙子小姐,右边是琉璃子小姐。在她们
我重返永宁公馆的时候,再次看到了小德子。他颧骨高耸,材瘦削,神矍铄。他依然侍奉继祖母,恭顺勤谨。我到这里的第三天早上,他没有像平常那样起床为继祖母梳。她知小德子从不晚起,让侍女去看他是不是生病了。
我第一天告诉她祖父的葬礼,第二天告诉她父亲的离世。那几天,我都睡在她的床上,死仙。虽然过了二十年,但我还是有点想再见她一面。这一行吃青春饭,没有存款的老晚景凄凉。她可能早已引退,我和她大概不会再相见了。
他的墓地里祖父不算远,墓碑上只有三个字:小德子。他在1900年出生,于1984年去世,算得上高寿。可见孽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,让男人被望控制,活得像原始动物,又让男人短命。
侍女一到小德子的房间,就发现他浑僵,面容安详,已经死在睡梦中。他平常看起来很健康,近侍奉公主,毫无生病的迹象。他之前给自己刻了墓碑,制作了一副对普通人而言的好棺材。
那一天,我和玛尔出门游玩,回家时已经很晚了。在家门口,居然看到了等候的客人。按照我的吩咐,我不在家时不接待任何访客。德川夫妻来自日本,妻子叫明子,丈夫叫与贤(日籍韩裔)。他们的英语很利,来这里是为了买一件古董。我们一起进门后,陈太太吩咐侍女沏茶,端上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