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就是幼稚的攀比,什么都比,什么都比得不分上下。这一次,他觉得自己应该赢的,没理由他会输给一个童贞。
排球社聚餐时,长桌尾端撑着下巴的侑盯着桌子另一并肩而坐的两个人,想破了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。
治这时候正在帮寺岛明里挑出碗里一分的青菜和肉,同桌吃饭的几个队友开玩笑说他以后会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丈夫。
侑撇了撇嘴,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炫耀的,因为他也干过。
寺岛明里是个有饮食焦虑的大小姐,胃口会因为食物本和个人情绪产生变化,她忙于工作和学业的时候,这种病就会变得更加严重。她长时间无法进食,全靠咖啡因和尼古丁续命。不过她家大业大,生惯养,这点富贵病本无关痛。只要她想,她可以吃到这个世上任何地方的美食,帮她挑点能吃的果腹不过是相时一点贴心的情趣。
他一直盯着寺岛明里,看她慢条斯理地吃完自己面前的东西,嘴轻微张合,想到他亲吻她时,那奇异的感。
这时寺岛明里毫无征兆地抬起,看向他坐着的方向,不偏不倚地撞进他的目光里,眼睛像是一湾深不见底的海。
海港里,泊着艘名为治的船。
那艘船和侑看起来本没有任何区别,但治可以长期停在那,而侑停了一晚就得走,连期票都买不了。
他的脑子里冒出来了一个新的问题,治过的一切他都过,不能的他也过,为什么寺岛明里不选他?
就在这个问题出现的这一刻,这些天的胡思乱想终于找到了主心骨,一切的矛盾随着这个问题的出现有了落脚点――为什么不是我。
为什么?
侑的两颊肌肉紧绷了一瞬,整个人脸色都显得有些阴郁。
坐在他边的银岛结注意到他脸色骤变,正打算问他两句时,就听见他撂下一句,“我还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说完快步走了出去,快得连边的人多问两句的机会都没有。
坐在最里面的寺岛明里余光见侑的影消失在门口,回了一声边北信介的话之后扭过小声喊了一句,“治。”
“我知,”治知自己那个脾气诡异的兄弟离开,但他都没回,只是看着寺岛明里,握住她的手安她,“我回去会和他谈谈,你不用担心。”
寺岛明里凑过去在他边小声说,“决赛时间快到了,你一心多用会很辛苦。”
“不至于,侑虽然个有些怪,但还是有分寸的,不用太心。”
“他真的有分寸吗?”寺岛明里歪着脑袋,若有所思地问。
聚餐结束后治送她回了距离饭店最近的公寓,他们在她公寓楼下吻别。她依依不舍地摸着他热乎的脸,声音像是阵粘人的细雨,答答地打在他口,“我有点不想你回家,这么说会不会让你觉得我很粘人?”
“当然不会――”他说着,吻了吻她发凉的鼻尖,再低吻住她的嘴,尖钻进濡的口腔之中,寂静无声的夜晚里,亲吻的声音异常清晰。
“排球队最近训练很多,一直没怎么跟治约会,感觉自己的男朋友快被排球抢走了,”她静静地靠着他,看着毫无温度的冷光灯照着他的脸,目光如冷火般,落在她上,滋滋地煎烤她的耐心。她的双手慢吞吞地伸进他外套,抚摸他坚实的肌肉,“有时候会因为嫉妒想要把你藏起来。”
“已经藏起来了喔。”他手臂一伸,拿外套把她严实地裹进怀里,低轻吻她在自己怀里出的凉丝丝的脸颊。
她仰起脸,弯着眼睛,笑着说:“只有我能看见治这样的表情吗?”
他呼重了点,嘴贴着她的,时轻时重地吻她,“……别乱摸。”
“可是你的没想要我停下诶,”她仰起看他染了薄薄一层红的脸,双手伸到他后背,紧贴着他紧绷的背脊,顺着他曲线畅的脊背抚摸,出一副得逞的表情,“你明明很喜欢。”
“我又没说不喜欢,”他又低下吻住她,像是为了报复她双手的不安好心,有意纠缠,令她气息不稳,“只是今天想赶在宵禁前回家。”
“好啦,知你家里还有个棘手的兄弟要理,你走吧。”她推了他一把,打算推开他,结果压没推动。
“侑格其实并没有那么差劲。”治想了想,认真地解释说。
见他暂时没松手的打算,寺岛明里又把双手放了回去多摸了两下,慢条斯理地说:“我知。”
治走得不着急,离开时她上还留着他的温。可是等她进了公寓大楼的电梯,看着金属门上自己模糊的倒影,依旧忍不住想叹气。
不过没等她惋惜太久,口袋里手机响了,她一见来点备注,立刻打起了神,“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