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的日子勉强串成一条线,他没有母亲去世前的记忆,曾经的回忆就像是一座寂静无声的堂屋一样。
“哎,这哑巴不会被打傻了吧……”
那人向李安南看过来似乎也有些不确定,伸手问他,“这个系几呀?”
李安南猛地抓住他的手将他吓一tiao,哇哇叫,“有病啊吓我一tiao!”
“走啦,不然我阿妈一会儿又要骂我!”
一个背包甩在他脸上,金属钉扣将他刮的皱眉。
几个人走前留给他一句话,“给我离秀蔓远啲!一个细哑佬就给我老实啲——”
汗珠从他脸庞上hua落,他一双眼睛看着前方,静静地沉思。
思维有一档的空白,他记得他被人袭击了,然后叫他们丢进了河里,他对水恐惧,只记得当时那刺骨感受,他是要死了一样……
李安南撑着地想站起shen,shen子像是叫汽车碾过一样,他对疼的感应一直比较迟钝,可如今有了动作那痛楚便站在了他神经ding端。
多熟悉的感觉,熟悉的他感到自己的胃在翻gun。
一些记忆像是通了线一gu脑的往他脑子里钻!
他低tou看着shen边水dao里的背包。
目光落在上tou,一秒,两秒,他缓缓走过去,弯shen捡起来。
在里tou翻了翻。
谁能想到时隔多年他还能看到这些东西,他这才想起低tou看了看自己shen上穿的衣裳。
是他的高中校服,而且……
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。
没有。
他在十八岁的时候耳mo受损,听力受了障碍。
而现在,没有助听qi,他没有dai助听qi就可以听见声音。
有什么东西从书包里掉落在草地上,他低tou去看,捡起来是一bu手机,型号太老,他点开功能表,上tou的日历显示反复去看。
十四年前,他才十七岁。
李安南拖着shen子缓缓向前走,像是从一个bi1仄的房间里通向了世界。
“不好意思请让一下……”
“前面嗰个僆仔闪开丫!”
声音,来自四面八方,车水ma龙各式各样,如此生动,与助听qi中他所听到的有所不同,真实的感觉是,他的的确确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。
太阳还在,大红大紫,金红交错的颜色,这不是梦,此刻全世界都是真实的,包括他。
他站在街边,看着这未修过的老式街dao和来往车辆,炙热的空气将他包裹,一时间竟不知到底哪里才是一场梦。
shen上都是污泥,手臂和鼻子还在liu血。
他走在街dao上,来往的人看他,却没来来问他。
这样最好。
李安南面无表情,沉默的,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走。
他记得十分清楚,十七岁的时候父亲在莱山郡那边zuo生意,即便是他在第二年冬受伤住院时他也未出现。
一直到他二十三岁那年他要再婚,他才去那边与他见了一面,在他十七岁之前他们都是怎么相chu1的,他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