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没。这些金的密度跟水不同,黏稠像是一滩让人无法起的沼泽。
我挣扎着挥动双臂想要游上去,但灌入咙里的让我无法呼,我呛得手脚发,视线阵阵发黑,泪在这种情况下甚至挤不出什么眼泪。
而在这母胎盘之内,除了意外落入的我,还有他人。
这团如同心脏一样诡异的腔内,居然包裹着一个紧紧闭着双眼的青年,他似乎在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沉睡,犹如子里孕育的婴儿。
我的坠入搅乱了满腔平静的羊水,爱丽丝误入的是光怪陆离的兔子,而我却倒霉地掉进孕育不明生物的巢房。
我窒息挣扎的动静之大,让那双原本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。粉金色的稠灌入鼻腔,我张开嘴呜咽一声,只吐出了微弱的气泡。
蓝色的……眼珠……
“活着的人类。”
我睁不开眼,只能听到蓝眼的青年略带困惑的低语。随后一只有力的手破开沉重的水,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,将我朝前扯去。
他的力气太大,我本就快要因为缺氧脱力,顿时晕目眩。而伴随着这阵混乱同时落下的还有一个吻。
——或许也不能将其称之为吻,稀薄的氧气随着被撬开的钻入,让我重新得以呼。昏黑的视线总算清明些许,我艰难地睁开眼,对上那双蓝得发靛的瞳孔。
“你要成为我的教导者吗?”
生死关,我本没有办法思考和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左腔内的心脏却因为他的话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震颤。
心声。咚咚。
同样有脉搏动的还有这整个脆弱的巢房,它与我的心声同步,透明的支撑不住的翻涌,如同分娩一般纷纷破开。
我顾不上其他,短促地尖叫一声,惨白着脸,紧紧抓住我眼前的青年。他像是感知到我的害怕,仍然攥着我手腕的右手用力将我拉入他的怀里,左手则是扣住我的后脑勺,将我牢牢地按在他的口。
粉金的水裹着我和他,一齐狼狈地冲到这团妖异的克苏鲁产物的。
“咳咳……!”
双脚总算踩到实地,我猛地松开原先攀住他肩膀的双手,用力地捂着口,满脸通红地咳出刚才呛进气的。
“你还好吗?”青年顺着我推开他的力乖乖地后退了小半步。说起来,现在脱离险境,我总算有余力打量这个凭空出现在巢房里的青年。看起来很年轻……长得有点太帅了。
他好像察觉到了我正在用余光观察他,他半蹲下来,跟坐在地上咳嗽的我平视,“老师。”
我正想摆摆手表示没事,随后立刻被他开口这句“老师”呛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