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慈年反而还有些享受,卑躬屈膝服侍她的感觉,他像个受狂一样,只要黎冬多看他一眼,他都觉得那是一种恩赐。
他把车给反锁了,没有他的钥匙就算是从里面也打不开。
高考三天,姜慈年每天开车接送她到考场,前两天,她上了车,就开始不停蹄地复习下一科目。
庄呈炎发长得盖住眉和眼睛,中分后的刘海往两侧披散着,五官棱角被遮挡住,显得肮脏又狼狈。
黎冬看着窗外,街边都是刚考完的学生们,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打闹。
这时,旁的那两个人走过来说:“别理他!他就是个疯子,在我们这白吃白喝好几天,一分钱没给,见人就找他姐,我看他的脑子绝对是被人打傻了!”
姜慈年蔑视着眼前像乞丐一样邋里邋遢的男人。
“欠钱不还,你真当老子是菩萨心啊!都他妈二十多的人了,还跟个废物一样!还钱还钱!给老子还钱啊!”
姜慈年抬起,望向车内,黎冬拍打着玻璃似乎是想跟他说什么。
姜慈年把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口,黎冬看着窗外发呆,手指无聊地扣着门把手。
黎冬心里空落落的,回忆起之前吃不饱饭的生活,拿着为数不多的零花钱拮据度日的生存,竟然觉得有些怀念。
他任劳任怨地着贴心的伴侣。
两个男人将摔在地上的男人踹倒在路边的花坛,气势汹汹指着他,说着什么。
考试结束,黎冬卸下了这一年紧绷的神经,疲力尽靠在车椅,闭上了眼。
污,犹若亵辱。
“什么都行。”
姜慈年拭了好几次,又用香皂把气味消除,确认她闻不到的味才敢放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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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慈年一手插兜往前走去,原本倒下的人却突然爬起,朝着姜慈年飞快跑过来。
姜慈年的笑容肉眼可见地落寞下来。
便利店旁边,通往二楼网吧的楼梯里,被扔下来了一个人。
姜慈年拿着购物袋从便利店出来,感应玻璃门朝着两侧自动打开,欢迎光临的音响声还没落下,就听到一旁传来的殴打声。
站着的两人不断抬起脚往他上踹,蜷缩起来的男人抱打,被一脚踹到了花坛旁,背后狠磕了一下,发出哀痛的叫声。
为了能得到黎冬的好感,他无时无刻都要小心什么事会让她讨厌。
他又低瞅了一眼地上蓬垢面的人,紧缩成一团,被踹得抱着腹呕吐。
姜慈年把盒饭打开,在一旁喂着她吃,细心地看她进食的速度,察觉变慢了,就连忙将水杯送到她的嘴边。
“不用了。”
感情这是遇到好心人了。
两个男人对视一愣,不禁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好,你想吃什么口味的?”
车内的隔音太好,黎冬听不到,看到摔在地上的男人样貌有些熟悉,她趴在玻璃窗,凑上前,想看个清楚。
“我想吃面包。”
他眉一皱,反应迅速抬起长抡去,摔在地上的人捂住腹,不依不饶地想站起来,冲他嘶吼:“我姐呢!你把我姐还给我!还给我!”
“他欠你们多少钱?”
“我定了餐厅,庆祝你顺利考完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