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冬装作没听见,背对他接着入睡。
第二天,姜慈年ding着一双红zhong的眼睛,挂着憔悴的黑眼圈,他用力rou了rou眼睛,解释说自己是噩梦失眠。
黎冬什么也没问,她不关心的态度让姜慈年失望耷拉下脑袋。
周末,黎冬坐在矮桌上写作业,她抽空看了一眼坐在床边面对着她的姜慈年,低垂着脑袋一副奄奄一息的姿态。
额前落下的tou发挡住他的眼睛,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从ruan下去的肩膀也能感受到他的惘然。
“姜慈年。”
黎冬清澈的嗓音喊着他名字,几乎是迅速有了反应,猛抬起tou,下一秒lou出了笑容,咧开嘴笑傻里傻气。
黎冬合上书问:“你想出去逛逛吗?”
“可以吗?你要出去吗!我陪你!”
姜慈年立即起shen去拿她的外套,慌张得像是生怕她反悔。
他们之间的约会还停留在最开始交往的那会儿。
黎冬说出来逛逛,真的只是随便逛逛而已,他们牵着手,漫无目的顺着一条街dao一直往前走,姜慈年紧紧和她十指相扣,嘴角藏不住的喜悦,这是他这些天来最开心的一天。
他从来没觉得走路会让他这么幸福,姜慈年忍不住侧tou看着shen旁,刚刚到他肩膀的黎冬,满眼爱意的眼神像是泡在了蜜罐里。
黎冬抬起tou就看到他满脸阳光的笑容,许久不见他这副少年气模样,有些意外。
姜慈年长得本就很柔和,五官清秀端正,乌发下的眉眼藏着星星点点笑意,无限眷恋,勾起chun角,引得人怦然心动,他笑的时候显得极其乖巧。
“黎冬。”他口齿清晰喊着她的名字,声音磁xing愉悦。
黎冬对他眨了眨眼睛。
姜慈年笑声引得xiong膛震动:“黎冬。”
“干什么?”她不明所以。
“黎冬,黎冬。”姜慈年握紧她的手,chun红齿白笑容,开心的模样不禁感染着也让她一起笑了出来。
“黎冬,黎冬,黎冬!”
姜慈年反复叫着她的名字,像是怎么都喊不腻,脸颊染上一层绯色,堆满欢颜,躁动又惹眼。
一路上,他也不要求她回应,就只是听她的名字,便能使他心情变得愉悦,光是喊出口来,他浑shen的血ye都会nuan和起来,填满躁动不安的内心。
nuan热的午日,阳光倾洒而下,在shen上镶嵌上层层光晕,黎冬穿着藏青色长裙,白色长袜,姜慈年的卫衣颜色和她裙子一模一样。
他们另类的shen高差并排慢走,姜慈年甚至握着她的手,悠闲地前后摇晃起来,黎冬仰tou看着他:“你好幼稚。”
“黎冬,黎冬,黎冬。”
“好烦,别念了。”
“黎冬!”
“有完没完。”
两人朝着ma路的尽tou向前走去,一旁车liu不息,弯曲的下坡路通往城市下一个拐角。
黎冬的tui走起路来不如之前那么顺畅,医生说她无论训练得再好,也基本不可能达到之前的状态,甚至不能跑步和蹦tiao。
不知dao走了多久,黎冬累到不行了,姜慈年把她背在shen上又一路走回来,她趴在他肩tou沉沉地睡过去,姜慈年享受耳边她的呼xi声,幸福的滋味无与lun比的美好。
第二日,黎冬的双tui酸疼。
姜慈年脱下黎冬脚上的袜子给她routui,小tui上的狰狞鄙陋着褐色的刀疤,平日里只能穿着袜子遮盖。
姜慈年试图不去看这些伤疤,也避免rou到她的疤痕上,像是这么zuo就不会勾起黎冬心中的疼痛,好让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厌恶他。
可姜慈年明白这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,他带给黎冬的伤痛,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