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个地方已经不洁净了。」昂知自己这样是丧心病狂了点,但这个地方也不能再待,迟早会有大事发生。「我要带走他,重新开始。」
「五个人?」
很多为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出口,柳渊只听见昂说了句话,心早已凌乱。
「你和柳,已经死在了过去。」
答案无可厚非,雨革月的能力来自于无一,想要以下犯上,只会是儿戏。
「如果我拒绝呢?」无一在十年前是学不会偽善的微笑的,那时的他还比较真诚,可现在却已经会出人畜无害的表情,那微笑背后,究竟有多少扭曲的价值观?「如果你我为敌,那么谁会赢?」
柳渊,已经死在了十年前……可即便如此,这个他,也还是使他疼爱,他仍然能勾起他当年,大哥疼爱弟弟的心情。
这意味着,他已经……不是柳渊了?那么,「我」是谁?「我」分明就是柳渊,可难在世人眼中,「我」已经不是柳渊了?
「是的,我、你、柳、革月,以及无一。」昂叹了一口气,他:「我们结拜为手足,说好了要一起活下去。」
「啊!?」
知柳渊已经失去了冷静,昂知说出事实未必会让人更好受,他:「接受,然后释怀,也是很重要的过程。」
但是为什么最后分崩离析?为什么现在无一和雨革月之间的关係这么微妙?为什么昂会离开怜瑶?为什么他和柳会没了以前的记忆,并作为护法守在革月边?
「恶趣味。」雨革月可不关心他在期待什么。「不论你想什么,我只奉劝你一句:赶紧停手的好。」
「……神仙有了人类的感情?」从这几天的言中猜到昂的想法,柳渊又生气起来。「你想要欺骗主人的感情?」
也许他们失去了,却不会因此而没了活下去的斗志。或许,最早开始他们就是被怜瑶族给遗弃的活祭品,藉此报復族内,也算为那些因这种祭品仪式而死去的孩子血债血还。「如果你不能认同我,现在要取我命,我也不会反对」。昂展开双臂,对柳渊出无害的微笑。「当然,我也会适度的反击。」
「你知吗?我一直在期待一件事情。」无一出现在雨革月的卧房里,他一向来去自如,毕竟,他可是怜瑶族里所谓的「神明」。
「过去,我们五个人相依为命。」昂垂下眼帘。
死?
从昂的微笑中,柳渊看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包容,彷彿是兄长大度地接受了弟弟一切的任……这是怎么一回事?
也不知昂这方法是聪明还是愚蠢,柳渊只觉得口难受。为什么眼前这人可以如此坦率地说出对他人的爱慕?感觉轻率,却又……却又异常坚定。「之后呢?把他拉入泥泞中后呢?」
虽然不喜欢那种上对下的包容,却偏偏又觉得……好怀念。
「你为什么要哭呢?」昂看到柳渊望着自己失神,泪水缓缓下,心也不自觉的揪紧。
「我是真心的。」昂微微耸肩。「如果不爱他,我也可以选择其他方法;但是我爱他,所以我才这么。」
「我和柳的过去,是不是和你有关?」柳渊只觉得,昂出现在怜瑶是对的,或者说,也许这十年间,他们每活着的一分一秒,都是在等待与昂重逢。
难堪。「怎么样才能把神仙拉入凡尘?」
但是如果所有事情都按照轨跡走、按照已经写好的剧本演,那么这样的人生简直无趣到令人生厌。「你期待的,究竟是自己的毁灭,还是怜瑶
他和柳不可能一辈子都被埋在鼓里,既然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活着,那他就相信柳渊和柳没有死……他们还是过去的四弟和五妹,谁都没有变。
有人想着改变命运,有人却妄想着创造命运。
「我会放火烧了这个地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