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恒什么也没说，面上带笑静静听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、你什么？」南晨慌张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你教会我喜欢一个人的心情，将所有我从不知的感情教给了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南晨一步步朝慕恒靠近，最后停在了一步之遥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份毒药会渗透进心里，接着毒素会在整个里蔓延开来，一直到每条血的每一滴血都染上这份毒。

        慕恒看着她，眼底某种感情突地变得很柔、很温和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晨感到有些羞涩，她还是很不善于面对这样直言坦白的慕恒，可是她并不讨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这样的我，从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，慕恒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慕恒靠近南晨，就在快要被她的手碰到之前，慕恒弯下腰，保持抱着母亲的姿势，低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南晨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也是很喜欢你的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打乱了我所有的计画，我本来不及防，你就闯进了我的生活里，既蛮横又不讲理，怎么赶也赶不走，起初我真的是非常困扰，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面对慕恒突如其来地的要求，南晨还是照他所说伸出双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、我也喜欢你，喜欢你整个人。」南晨很是努力才挤出这句话回应他的感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晨这会吓得不轻，她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，不知该作何反应，只能胀红着脸，瞪大双眼直盯着一脸窃笑的慕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起蒋雨禄在电话中说得那句话，可就算蒋雨禄不说，她认为自己大抵也不会再喜欢上除了慕恒以外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这有什么好谢的，今天你不也在我需要的时候到我边来了吗？」南晨轻笑，「我倒是觉得这么晚了还来府上叨扰很不好意思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也先给我一点心里准备啊──」

        应该说，除了慕恒之外，还有谁会去靠近，并喜欢上曾经的那个自己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南晨踮起脚尖，在慕恒脸上轻吻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实在太喜欢南晨了，忍不住就了，抱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刚才不是说，我的感情满溢出来了吗？」慕恒自若泰然，完全不见害羞的样子，「我无法用双手将这份感情传递给你，只好以吻表达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虽然我在感情上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──」

谢谢你来了。」慕恒先开了口，他抱起昏厥的母亲，终于出一个还算像样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他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她决定要去珍惜，这样的慕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喜欢的人是你真的太好了。」慕恒突然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趁着慕恒整个人还在呆滞状态时，南晨出一个狡黠的笑容，像是计画得逞，得了糖吃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觉察到南晨的努力，慕恒终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，先前面上的阴霾一扫而散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歉听在南晨耳里，又是让心脏不好的毒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个，我现在双手都不太方便，你能伸出双手来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曾以为自己一生中不会出现比妈妈更重要的人，不会和谁交朋友，不会和谁谈恋爱，更不要说结婚，我一直都是打算单到老去，都只和妈妈在一起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啊，不是改变前的你，还是改变后的你，都是你。」慕恒说，「哪个我都喜欢，喜欢到这份感情都满溢出来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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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「你之前在学校也说过类似的话。」南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