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晨理所当然的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师我什么都不要，我只是想帮助你，想看你弹琴的样子，想让你有个依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是正常的，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係，他们没有必要出面帮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梦到幼时有关于教琴老师的回忆，她以为那个人对自己而言只是人生中一个过客，一个曾经的滥好人，但想不到她是一直记着教琴老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晨遇到那个能让她不再孤独、不必再强忍痛苦、不必再独自承受一切的人──她现在脑海中只想到慕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有很多好的哦，你会不再孤独，不必再一个人强忍着痛苦，不用再一个人默默承受所有的一切，你会有个避风港，能够让你口气，然后再继续向前迈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南晨从床上坐起，看着窗外微亮的天色，她还清晰记得刚才所的那个梦。

        心疼这个年幼的孩子，思想却已经被腐败的大人给侵蚀。

        教琴老师蹲下，和坐在钢琴椅上的南晨平视，她一双茶色的眼瞳中盈满的不是不悦，而是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教琴老师握住南晨方才拉着自己衣角的小手，见南晨想要把手抽回，她更加用力地去握紧那因发烧而灼热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可以这样想，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这个村庄，到外的世界去，会发现有一片更广阔的天地等你去探索，在那探索的期间你会遇到很多人，老师希望你能够和那些人交际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深一口气，开始说起：「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像我这样帮助你的人，甚至是比我还要对你更友善的人，因为南晨是个好孩子，一定会有喜欢你而去帮助你的人存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在南晨看来，我帮助你的行为是不正常的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是知的，应该说全村人都知你的外公外婆是如何对待你，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你而出，对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也许就是因为这样，她才会在那个本就还不认识慕恒的童年梦境里，喊出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──慕恒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老师你说，你是为了什么？」南晨不死心的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晨点，从教琴老师答应她无偿指导的那一天起，她就一直搞不懂其中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南晨，你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。」教琴老师闭上眼，语气变得严肃。

        教琴老师笑着瞇起眼，如弯月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她的笑容，梦里的南晨突然想起了另一张脸，和眼前的人有着相似的温柔笑靨，也同样都是个不正常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张脸从模糊到清晰，南晨张开小嘴，喊了一个名字：

        「南晨，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想要得到好才会对别人释出善意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些都是跟你一样不正常的人。」南晨撇开，不愿和她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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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然后梦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村庄？与人交际？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师，请你放开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若是不这么解释，她就不知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解释为什么教琴老师要帮助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那对我有什么好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