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、女生各自解讀各自的話,小惠以為娜這話是在感謝她給的消息,事實卻相差甚遠,娜這話是在支持她。娜走上前,小惠看她一步步走過來,自己像是被一無形的力量給定住了,不敢動。娜輕輕拿起小惠的左手,她的左手中指有貼一個小型的創傷貼,小惠解釋那是昨天她在家看板的時候,不小心被美工刀割傷了。
「妳是這麼用心的女孩,小惠,但要記得先照顧好自己。」
娜繼續柔情攻勢,小惠最終宣布投降,兩人在體育館側門的階梯上吃飯,小惠打開便當的蓋子,娜的是柴犬造型的飯糰,相當可愛,小惠終於笑了,一見她笑,娜方才的負面情緒瞬間一掃而空。
「牧野老師沒有交過女朋友,但他喜歡善良,跟他相處愉快的人。」
「妳很善良,小惠。」
的笑容都好猥瑣,他們靠她好近,小惠吃味是正常,又無可奈何。
娜皺緊眉頭,雖然應該問清楚小惠哭得這麼傷心的原因,但一聽到牧野,她就不想問了,怕知的越清楚就越心痛。
「山崎老師?」
小惠垂頭點頭,娜低頭看她,放下她的手,小惠將兩隻手都放到後,兩人都很鬱悶,這一份情好像如鯁在,娜言又止,最後決定不說些太超過的話,只問她吃不吃她的便當,飯後水果沒有她最討厭的香蕉。小惠點頭又搖頭,娜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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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小心太多了,吃不完,可以幫老師一起吃掉嗎?」
小惠心情太糟,不想面對,說一聲去廁所就走了,奈奈與真知子覺得她陰陽怪氣,牧野卻對她莫名印象深刻。小惠在女廁洗臉,冷水濕透她的臉跟瀏海,她看著鏡中的自己,也許是青春期的荷爾蒙失調,她情緒不穩、多愁善感,忍不住想哭,結果就真的哭了。小惠趴在洗手台上哭,把愛人讓給別人的這件事,對於才十幾歲的青少女來說還是太難了,她想放棄了,她不想再這件事,不想再因為喜歡娜,因她的任何一個行為舉止而難過、失魂落魄,她感覺她的心臟負荷不了,喜歡一個女人太痛苦了,小惠在心裡不停咒罵,咒罵上天、咒罵世界也咒罵自己。突然,有一個人輕觸她抖動的肩膀,小惠嚇一大,退後到牆邊。
沒想到是娜,小惠趕緊把眼淚掉,她本來想問她怎麼會在這,但轉念一想,這裡是女廁,女人來上女廁哪需要什麼多餘的解釋。師生相望,沉默不語,氣氛尷尬又詭異,只見娜的目光糾結,使得凝視她雙眼的小惠也很糾結。為解除此刻的難受,小惠靈機一動,說起牧野老師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