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为我还要纠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还好，她认错了，他选择原谅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舒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以为我就是那么无可救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受伤的模样脆弱而真切，方才她高傲的姿态在这一瞬间加剧了她的可怜，李文高自问从没对不起她，却开始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哥会要我你的助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望舒勾起角，红的眼球已经热，“哥对我误解太深，我有尊严，也有判断，妈妈生了我们两个孩子，我和哥是至亲骨血，我怎么敢心生邪念，玷污亲情，让妈妈痛苦的恶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-

        陆望舒摇，“四年了，你还在恨我，你还讨厌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。”提起爱人一说，陆望舒出一点恰到好的笑容，“哥，我喜欢苏懿，你知的，那时候不懂事把他当作气你的工，任幼稚。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他，我已经和爸说了，明年春天，我会和他订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分钟过去，他决定结束这份别扭的心，凑近准备叫醒她，可是陆望舒轻盈的呼和睡着时没有攻击的脸将他制止，她收了利爪，叫人不忍打扰。在外貌上，她相比四年前确实有了些细微的变化，至于内心，他不懂如何判断真伪，只能暂且相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泪留到了下巴尖上，李文高咙发紧，立刻：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望舒歪笑了笑，“哥知我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接话，因为时差的缘故，陆望舒哭过更累，很快靠在椅子睡着了，他默默放慢了行车的速度，到澜院时，她还没醒，他轻轻叫她的小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靠近她，小心着措辞：“哭什么……我只是说你不适合这份工作。舒舒，你玩笑开过了，回家吧，妈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我的助理，只会大材小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文高站得有些远，他最喜欢的就是此刻的陆望舒，他最讨厌的，是要把幸福都毁掉的陆望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着，缩着肩膀抽噎两下，慢慢走到他跟前，“小时候我不懂什么是爱，以为对哥哥的依赖就是爱，我错了……对不起，哥，那时候我不该说那样的话，最不该拿妈妈威胁你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见证人这个衔有些怪异，李文高皱起眉，“在办公室的时候，我以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爱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那么严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文高半信半疑望着她美丽的脸，他们是亲人，原本不该有这些生疏的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订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任何一丝破绽，他急切地想戳穿她，却又担心是自己过度臆想，本就没有谎言需要撕开，于是他只能接受她的坦诚，像她小时候哭了一样，伸出手去，轻轻抚抚她的脸颊，替她拭去眼泪，许久没有像负责任的哥哥一样关怀她了。面对陆望舒已经成熟的美丽脸庞，他不禁屏住呼，怎么都无法说出童趣的安的话，他沉默着，面色变得严肃起来，用手指将两边的泪都干净了，陆望舒的睫不停地颤，他便垂下眼睛不去看，很快收回手，转过去，低声：“回家吧，妈她很担心我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狭小的车内终归不能长待，母亲欢喜的声音打破沉寂，陆望舒醒来了，下车便扑到母亲的怀里，她在母亲李舒雪面前，永远是黏人的乖女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怕是对一个陌生人，哥都不会那么绝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醒来，样子很是疲累，刚才在办公室意气风发的样子大概率是装给他看吓吓他的，他怪她任，抿住，将车停在门口，保安来问，他也不说话，挥挥手打发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住动作，缓：“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订婚宴哥一定要参加，你再不喜欢我，也是我哥，而且哥是我和苏懿的见证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再说一次，女主很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将撕碎的简历到他手里，大步大步往前走，李文高追上去，“我只是说你不适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望舒边眼泪，边冷笑，走到一个窄巷子里，她忽然转过，泪眼望着他：“不合适……哥的要求我都能达到，我唯一不合适的地方就是被你误会……误会我还喜欢你。哥以为我不会长大吗，小时候的荒唐到现在还不醒悟吗？你问过悯然姐吗，我在美国从来没有干涉你们的感情。哥，你讨厌我喜欢你，那现在你可以放心了……我尊重你和悯然姐，我向你歉，”

撕了，着破碎的纸屑像受到一只被伤害的雌兽一样，她昂起颅盯着他，漂亮的眼睛很快，僵的嘴变得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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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陆望舒坐正，“知还拒绝，我也知哥你还在怕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