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听错，这么晚了，哥哥的公寓里有异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声沉稳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，陆望舒张着嘴，忘了发出声音，也忘了继续用力抱紧，她被推出他的怀抱，踉跄跌坐在门前。她缩起了肩，迫使自己抬起看向门内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脸色惨白，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背着光，额冒了冷汗，“她和男朋友吵架了，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望舒知这是驱赶，却渴望幻想着他有别的意思。她拿着钥匙冲出房间，穿着拖鞋开车到他的公寓楼下。李文高十八岁起就脱离陆家在外面生意，折腾了多年，从来不骄奢淫逸，至今也没有在B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一栋房。那他为什么要陌生的城市把一栋昂贵的别墅盘下来给她，就算是租来的，那也本不值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……”陆望舒连忙捂住发的手腕，挤出一个笑容：“我随便问问，你这么严肃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，我想跟你说实话，”你听不听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样的亲密，自她十三岁以后就消失了，因为父亲不允许，母亲也觉得不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文高揽过女人的肩膀，温声：“悯然，

        “舒舒……放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自己拆吧，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留下一句淡淡的话，便走了，陆望舒喜悦的样子渐渐萎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文高在她面前蹲下，拉起一只她地的手，略检查了一下，他用极其严肃的眼神瞪了她一眼，好像在提醒她不要继续丢脸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……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女人看着陆望舒缩紧手臂躲开李文高的碰，便蹲下扶着她的背，慢慢将她带起。陆望舒止不住战栗，她半缩在女人怀里，嗅到了方才哥哥上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很快开了，她抬看着他的脸，踉踉跄跄往前走，不顾理智地抱住他的腰，她嗅到一清香，她开始泪，用鼻尖蹭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文高对她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有耐心了。那时候她会提前告诉他她想要什么，可惜很多次，她的父亲会捷足先登，提前就把一样的礼物给了她。所以等他迟来送礼时，她只能偷偷把父亲的礼物藏起来，面对他，她会像第一次见那样的珍宝一样惊讶雀跃，她会抱他，会吻他的脸颊，会肆无忌惮地喜欢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缩着倚靠在他的门板，不停地敲着门，听见自己的嗓音又哑又沉。

不许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串冰凉凉的金属钥匙，主人已经把它归属的房子的地址都写好了，就在她的加州的某条街，就在她下半年要入学的大学附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拽着她的手臂，她不断推拒，“不用……不用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文高不放开，里面的女人走了出来，站在她侧面，也低拉住了她的手臂，语气随和：“这是你妹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……那快起来吧，望舒，你是叫望舒吧？听他说过，‘舒’是你们母亲名字的中间字。今年要去x大念书了，碰巧了，我也是x大毕业的，不过已经毕业快四五年了，我们会是校友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文高眯起眼睛：“因为我是你亲哥，所以希望你安全，没有别的任何原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仰着脖子，住她的肩膀，一强烈的推力向她袭来，她不肯放手，死死缠着他的腰，“哥你听我说，我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To      my      lovely      sister，happy      birthday      and      happy      every      day      .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跟她说晚安，陆望舒跑到里面翻出一个礼物盒子，样子有些激动：“哥你今年送我什么啊……？今年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望舒拆开丝带，还是满怀希望，打开最后一层盒子，她的眼神凝固住，紧接着闭上眼，低着艰难地呼出一口气，咙哽咽，吞针般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