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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你姊姊当年真的没有跟鹤熙交往吗?」
「蔷薇,你以前没那么囉嗦。」
「蔷薇,你长大了。」
「是吗?是可怜她,还是可怜你自己?」
「我是见过,她说她们只是好朋友。可不知为什么,我总觉得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。」
「我知,她有跟我说。」结果是凉冰惊讶了。
「其实我跟鹤熙有上过床。」来到一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,两人停下,凉冰盯着号志灯,表情平静的说。
「是什么改变了你?」
「她告诉我,那是你姊姊的后事全都结束了。她某天莫名其妙的找到你,她发现你会玩弄别人的感情,不珍惜自己,她很生气,因为再怎么说,她也是看你长大的,算是你的半个姊……」
好,很好啊。原本凯莎那一段就让凉冰很想死,此时又听蔷薇说这些话,凉冰受够了。
「我不知。」凉冰是真的不知,凯莎的态度至始至终都让人看不懂。
「蔷薇,我不是『恋姊情节』,我是看她忍很久,可怜一下。」
「我恐怕是没办法,因为过了今晚,我就不会再说了。」
「你不是见过鹤熙吗?那时怎么没问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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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毫不留恋的离开墓园,蔷薇跟她并肩而走,她有回多看几眼,原本是不想刺激凉冰,但此刻的她也是在末日边缘,已经没什么事是不能说的、不敢说的。
「不只漂亮,还很优秀,我再也没见过比她更优秀的人。」
凉冰仔细抚摸蔷薇的脸,她的蔷薇长大了,蔷薇闭眼感受,泪珠慢慢落,一滴滴落在第七天的黑夜下。
蔷薇来到树后,语气调侃是想让凉冰的心情缓和些。其实凉冰能够来到这里已经不易,确实不用强她。凉冰摇拒绝蔷薇的外套,自己用手袖眼泪抹鼻涕。
「因为你无时无刻都在骗我,总在我需要你的时候让我的心更痛。我、我早就知我们不适合,从一开始就不适合,可是我无法欺骗自己的感受,你有我梦寐以求的自由,但后来我才发现,你把你自己囚禁好久好久,要我丢下这样的你让你自生自灭,这太困难了,因为你也是一个人啊……」
这是蔷薇的真情告白,坦白说,凉冰很感动,伸手轻抚她的脸。
「你们是的疯狂没错,她承认她那时候也需要发洩。但她更记得,你事后在淋浴间坐倒靠上磁砖墙,右手掩面嚎啕大哭,像个小孩……」
「我没有手帕纸巾,拿我的外套吧。」
「那是因为以前,不你对我说什么什么,我全盘接受。我把你视为我的天地,你是我的唯一光火,我期待你带我逃离不过气的人生,就算遍鳞伤也相信你说的爱我。即使每一次知你要外出寻欢,被火纹的痛楚每分每秒撕裂我,但全无所谓,我都当那是我对你的包容,我们相爱的证据,有多恨就有多爱。」蔷薇每眨一眼,睫都透。
「感情从来都不简单。」凉冰说的轻松,蔷薇直觉她还在忍耐,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,完全没变。
「你可以闭嘴了。」凉冰的嘴在笑,但是狠狠的瞪她。
「不过她后来也嫁人了,老公是个机长,看来很不错,金发碧眼的帅哥,各方面都很好,他们的女儿也乖巧可爱。」
的墓园大门,没见到人,因为凉冰躲在一棵大树的后。蔷薇叹气,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,要怪她们当时都太年轻吗?蔷薇回看墓碑,凯莎过世的时候二十八岁,天妒英才,凉冰当时也才十八岁吧。苦笑,偏偏那么巧,她遇见凉冰的时候,她十八岁,她二十八岁。是命中注定的轮回?还是不可避免的宿命?蔷薇抓了抓,不必思考,因为永远都不会有正确解答的。
「你姊姊……长的很漂亮。」蔷薇收回外套。
空气瞬间冻结,红灯变为绿灯,两人没走上斑线,四目相望,好似要从对方的眼里找到什么依恋挽留?或是到此为止,应该放手,互相放过?
蔷薇的话很锐利,字字句句都直刺凉冰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