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叔叔。
臣品了一口酒,才解释,“我姓陈,叫陈。到了国外,名在前姓在后,就叫臣了。老兄,你也可以叫我陈。”
陆振南一句话没说,菜肴上桌,他倒是贴地给詹菲布菜。
臣一脸‘你开心就好’的表情。
他妈在南非还仰仗了不少他的照顾,现在他妈和臣在一起,有了心灵归宿,陆行杨也觉得不错。
眼瞧着虞音懵,眼睛都圆了,逸云笑着解释
逸云兴高采烈,发自真心的小姑娘样儿,看酸了陆振南,逸云你别看了!
正当虞音对着镜子化妆的时候,逸云也来了,她扯了几张纸手,笑眯眯的,“小音,你今晚不用穿的那么多,领口低一些,裙子可以再短一点嘛~”
原以为是服务生,虞音却见逸云站起来。
陆行杨以前就知有臣这么个人。
哪里是家宴?
领口低一些,裙子再短一点?
今晚要是真和陆行杨回家,免不了嘿嘿嘿,她的眼睛要不要媚一点,勾人一点啊?
待得家宴完毕,陆振南喝得满脸红,詹菲手忙脚乱地安抚他,拿出手机叫代驾。
詹菲先是被扣了贪图陆振南钱财的罪名,又被扣了混得惨,老师都不敢教人的罪名。
原来恋爱能使女人满面春风,重回二十岁嘤嘤嘤扯了柳条去甩男人的嗔模样不假。
虞音一顿饭下来,被陆妈妈和臣秀了一脸的恩爱。
刚下飞机的臣叔叔,丝毫瞧不出长途飞行后的疲累,发一丝不苟,西装笔,把帽子挂在了包间的衣帽架上,扑面而来英式的绅士风格。
菜肴上桌才刚一会儿,包间的门被拉开了。
借着臣和陆行杨两人说话的时候,虞音去上了一趟厕所,对着镜子补妆,补粉,睫也接上一点。
虞音也忍不住瑟瑟发抖,陆妈妈哪里是孤军奋战,简直就能媲美千军万啊。
不不,他可说了,要请她吃他的不可描述来着。
现在陆振南认了命,离婚就离婚,只求给他和詹菲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。
本来他俩就有求于逸云离婚,即便不讨好卖乖,也得不卑不亢。
要是姓个牛啊苟啊,牛臣,苟臣,还英式绅士?
逸云对臣简直就是真爱了,眼睛发光,看着他笑得跟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似的。
虞音对着镜子犯难,要不要重画个眼妆啊?
格一下子就下来了,看你还装什么装?
简直就是互相上种草原的现场啊。
不是滋味的陆振南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臣的酒杯,叮的一声,“是华人啊,为什么不说中文名啊?先生,贵姓什么?”
阵的时候,逸云呵呵一笑,“你们小女生谈恋爱我还真不懂。你叫我阿姨是对的,毕竟我是你的长辈。我为人师表,都说长辈教育晚辈是应该的,可是我也没教过你什么。不然你也不至于混成……”
逸云笑得春光满面,抚着裙子去挽来者的手臂,“行杨,起来见见。这是你臣叔叔。”
詹菲倒好,暗口损人,被三言两语打了回来也怨不得旁人。
逸云改嘴,“不至于连矿藏的系都不懂。你这样的晚辈的长辈,我还真不敢当。”
这话似曾相识是怎么四?!
看什么看啊,别装了,别出这种表情了,你清醒一点!
据她所说,她在南非的时候,在世界杯看台上认识了臣,后来见面,才知他也是当地华人商会的会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