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
温良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上了胡乱写些东西,但往往是天花乱坠,不知所云。现在好歹算是一个涉猎广泛的写手,写得了小品文,也写得来散文诗赋,前阵子写腻了玄幻,最近又打算涉足同志文学。
但真算起来,倒也不是最近才有的这个想法。
温良天生就是个基佬,他又早熟还爱看杂书,十二三岁就搞清了自己的xing向,但末了只有一句感叹,cao2!难怪老子瞅着隔bi班那个ti委怎么看怎么顺眼!
接着他就开始默默观察起shen边的人,想着能不能找到几个同类,大家也组个沙龙什么的经常在一起探讨探讨――聊天打屁也行――他可憋着老多问题想问哩。
只可惜,不知dao是他们藏得太好,还是真的基佬太少――又或者他们压gen就还不知dao自己是个基佬――反正直到高中毕业前,温良都没能找到他的同类。
他像一只离群的大雁,为了不走错路,只能一个人摸索着前进――一gu劲儿埋在对自己xing向的研究里――上网、看书、看电影……简直是把它当成一项课题在搞。
但越是研究,他就越是要往柜子深chu1躲。
无数前辈的惨痛经历告诉他,他一个mao都没长全的小破孩,现在要敢就这么大咧咧地迈出这个柜子,结果不是他爹妈给气死,就是他被赶出家门给饿死――搞不好还会被bi1得去出卖肉ti!然后就被天天tong啊tongtong成一个大松货!再惨点儿可能就在混成tou牌的前夕染上艾滋哩!――这大概也是温良给闷在柜子里久了整出的后遗症吧,人前一副意气风发社会栋梁jing1英相,人后就是一个脑dong特别大戏还特别足的神经质青年。
但这期间吧,又是正当少年慕艾的年纪,免不了有春心dang漾的时候――上学期间那些但凡有几分姿色的男孩子,统统都叫温良这个颜狗给惦念上了――然而不幸的是,温良和他们的关系基本都只能止步于梦里坐一起写写作业什么的――温良这个深柜怂货连在梦里和人拉个小手都不敢。
直到后来,他爹妈出车祸,不幸都去了,他很是伤心了一阵,更是连和人在梦里一起写作业的心思都没有了,但他觉得自己实在称不上一个孝顺孩子,因为那种伤心里tou竟还藏着一丝解脱的意味。
作为一个接受过社会主义良好教育的青年,他为此十分内疚,以至于直到大学毕业之后半年多,他才迈过了那个坎,然后一个人赤条条地站在镜子前,对着自己出了柜。
“我特么就是个死基佬啊。”
他还是个受jing1卵的时候就是个死基佬,长到现在二十几岁还是个死基佬,等以后七老八十了也还会是个死基佬。
啊,这么一想,他真是好棒棒啊O(∩_∩)O。
(二)
好嘛,既然都对着自己luoti出柜了,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解放天xing找人一起共赴生命大和谐了哩!
然而,前面说过了,温良曾经是个深柜怂货――虽然他现在不是深柜了,但他依旧是个怂货。
事实上,温良一直都是个xingyu特别旺盛的人,十五岁开始打飞机,十六岁就学会了tong自己菊花――然后他就觉得打飞机太没意思了,开始变着法tong自己菊花,并在十八岁生日那天,终于攒够钱给自己买了一个美国进口的男用按摩棒。
最近,他还刚换了那个系列推出的最新款。
既然这么饥渴,那为什么不直接找个真货儿爽一爽呢?
还是前面说过的,因为他怂,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解放天xing过了tou,就自甘堕落走上了卖肉的dao路!然后就被天天tong啊tongtong成一个大松货!再惨点儿可能就在混成tou牌的前夕染上艾滋啦!――没错,年轻时候开的脑dong他到现在还舍不得撒点儿土给填平了。
那就不能找个男人一起好好谈一场恋爱吗?这不就ting健康ting和谐的嘛!
但温良虽然脑子有dong,可又不代表他是个真傻,他也是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的好伐。
多少个午夜梦回啊,温良就趴在床上翘着屁gu,边tong自己菊花边问自己,该找谁啊?
父母去世以后他一度沉浸于创作,吃饭睡觉有时候都会忘了,更别指望他还有心思去经营人际关系了,所以大学毕业以后往shen边一瞅,别说什么基佬同类了,连个可供意淫的直男朋友都没有。
好嘛,既然姻缘暂时是得不到了,就先把重心放在事业上呗――反正现在挣的钱也花不完了,温良也就不需要再刻意迎合市场,于是就毅然决定,从今天起要全心全意为广大基佬同志们服务――潜心创作同志文学!能写一本是一本!恐同的苗苗争取能“掐”死一个算一个!
然而,就在温良喝完一杯咖啡,在电脑上郑重敲下“同xing恋”三个字以后,晴空突然一个炸雷,他以为要下雨了,就赶紧跑去关窗,结果站在窗边不经意往外一瞄,他就知dao,他要完。
然后,他就跟变态似的扒在窗沿上偷看人家,心里想,像同志文学这种东西得写得有深度、有内涵才是有价值的,自己现在年纪尚轻,阅历也不足,连个恋爱都没谈过……未免写些不知所谓的出来荼毒大众,还是应该等到年长些再写比较合适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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