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躁
沈晏宁不再言语,只是沉着脸暗自思忖着谢家与徐玳桁的事情该如何chu1理。
谢家是绵延几百年的世家巨物,门生旧故遍布朝野,自前朝起就不是什么好拿nie的,经历一起战乱,人才凋敝,便是太祖也不能离了谢家,而谢家不仅没有被战乱削弱,反倒比前朝时更加鼎盛。
对于这样的臣子,必须要拿nie好尺度,虽然她有镇国之权,可她毕竟不是天子,况且本朝国祚已经绵延将近三百余年,仍是没能将谢家搬倒,可见谢家从来都不是ruan柿子。
越是这样,她就越不能偏帮了谢家,徐玳桁是勋贵一派,他们没有太深的gen基,背后也没有谢家那样的豪门巨室,他们能够进入朝堂靠的是实打实的功勋,或许gen扎得不深,还要应付世家的排挤,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也只能对皇权表忠心,他们是她的刀盾,必要时甚至可以豁出命去保住她和幼弟。
所以沈晏宁在想:怎样在保全徐玳桁的同时,安抚谢家,并且最好是在钦差出巡一事上,尽可能的限制谢家人的权利。
沈晏宁这一想就想了许久,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刘焜早就告退了,shen边只有贴shen的侍女柳月陪着。
殿下,歇息一会吧。柳月端着了一碗汤水放在沈晏宁面前,这是陛下命人送来的甜汤,说是喝着可口,叫殿下也喝上一碗解解暑气呢。
沈晏宁轻轻抿了一口,清爽酸甜的汁水入口之后还带着水果的清香,的确不错,正好可以驱散她心tou那团怒火。
只要一想起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、勾心斗角,沈晏宁就觉得无比烦躁,索xing端起那沁凉的小碗来,咕咚咕咚地喝了个jing1光。
柳月惊呼一声,急忙把碗从她手里接过来,撅着嘴埋怨dao:这甜汤原本是用冰块镇着的,冰得很呢,殿下怎么喝得这么快,被寒气伤了shen子可怎么好?
沈晏宁早就习惯了柳月的大惊小怪,柳月陪着她从小一起长大,向来都是这种格外细致的xing子,最爱跟她说什么这个不行、那个不成的,年纪轻轻就比刘焜那小老touguan得还宽。
眼看着柳月又要开始长篇大论,沈晏宁赶紧安抚她,行了行了,你家殿下我上树捉鸟,下河摸鱼,打猎跑ma,什么事没干过,哪里就这么jiao气了?再者说天气这么热,烦心事又这么多,你就让我发散发散吧。
沈晏宁脸上的确是有些汗珠,把她的发丝都打shi了几缕,缠绵地贴在细瓷一般的肌肤上。
柳月拿了帕子来给她ca脸,嘴里还心疼地念叨着,今年这天气也是反常,这春天才过了一半,就已经有些夏天的意思了。今儿个桐月还跟nu说起,您后院里的那些郎君们,有不少都换了轻薄的衣裳,收拾得美美的等着殿下回去呢。
唉,让你这么一说,我就更不想回去了。
柳月ca了汗又给沈晏宁整理tou发,殿下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,即便是不封驸ma,至少叫两个人来陪殿下散散心也是好的。府里那么多人,难dao就凭白地养着他们不成?
养着就养着吧,那些人都是他们明里暗里送来的,我碰了哪个都不合适。
理好了tou发,沈晏宁站起shen来朝外走,走了两步回tou打量柳月,坏笑dao:说起来,你和桐月的年纪也不小了,要是有看上眼的就跟我说,不拘是几个,只要你们想要,你家殿下都给你们。
柳月一点jiao羞都没有,面无表情地回dao:nu可没有那么多心思,只求这辈子都能守在殿下shen边。
她这么淡定,逗起来很没意思。
沈晏宁叹了口气,继续朝外走,我随chu1走走,你去告诉陛下,那甜汤再好喝也不能多喝,要是晚上niao了床,我可是要笑话他的。
支使开了柳月,沈晏宁就漫无目的地乱走,几个小gong女也不敢劝她,老老实实地缀在她shen后十步远的地方跟着,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一阵如泣如诉的笛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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