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欢翦眸半眯。
这世上,敢拿剑指着自己的,他云子卿还是第一个!
她发誓,他敢再动分毫,她铁定灭了云氏一脉!
“子卿!”云初城喝止,云子卿不情不愿的收回剑。又对云欢dao:“天色不早了,欢儿你且回去歇息吧,今晚的事……”
“女儿梦游,什么都不曾看见,女儿告退!”云欢淡淡回着,丢给云子卿一个戏谑的眼神,才转shen离去。
云子卿气结,想到自己的妹妹云待月,眼睛冲血:“父亲,今儿的事显然跟她有关,为何不让儿子杀了她?待月……待月就这样白白毁在她手里么?”
云初城瞪着云欢的背影,眼神如淬了毒。完全没想到云欢只不过是以彼之dao还施彼shen。
云初城觉得,这个云欢越来越让他看不透。
明明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子,为何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,竟连眉tou都没有皱一下?在子卿拿剑指着她时,她为何亦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?待月好好的呆在她的院子,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到底是不是云欢掳来的?如果是,那这些年在别院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?
云初城望着木门,指节握得“咔咔”作响。
待月各方面虽不及夕月,但也算是多才多艺的美人一个,好好的一个筹码,ying是被云欢给毁了!话说这好好的计划,怎么就功亏一篑了呢?云欢虽是说了当没见过,可又不曾许下誓言,这要传出去,云家不成为京城的笑柄才怪,让他在朝堂如何立足?
云欢,终究是留不得!
云初城思定,咬牙切齿的dao:“云欢是该死,但是不是死在相府,不是死在你的手上!”
“儿子明白了。”想通因果关系,云子卿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老爹的深沉。
木门终于打开来,邬芸娘泪眼婆娑的抚着穿dai整齐的云待月出来。
云待月悲戚的望了神色凝重的云初城一眼,挣脱邬芸娘的手,直奔前方的人工湖。
云子卿怎会看着自己的妹妹轻生?纵shen跃到她跟前,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。
“二妹,这不是你的错,你死了,不是让那人痛快么?”云子卿说着,眼睛望向云欢院子的方向。
“二哥,那人……你说的那人是谁?到底是谁要如此害我?”云待月抬眸,循着云子卿视线看去,有些不敢相信,“她……可能吗?我不过就在昨晚挖苦了她一句……她竟这般睚眦必报,恶毒至此?!”
“老爷,”邬芸娘“噗通”跪到云初城跟前,抓着他的袍摆,嗯嗯噎噎的dao:“老爷你一定要为二小姐讨个公dao啊!”
云初城点点tou,搀起邬芸娘,对云子卿dao:“扶你姨娘回去。”
他现在迫切想知dao自己的大儿子设计设计,为何会把自己给设计进去了。
“父亲。”云子墨终于在段氏的搀扶下,一瘸一拐的出来,看着云初城乌漆抹黑的脸,怯怯的唤dao。
“跟我去书房!”云初城语气不善。
云子墨几乎要哭出来:“父亲,儿子好疼,能不能先给儿子寻胡大夫前来瞧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