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都快结婚了怎么还天天往我这跑。”肖亦骁拿着酒杯搭上孟宴臣的肩说,无意间他又瞥到孟宴臣颈上已经消褪的浅痕牙印,顺手扒开他的衣领观察调侃,“哟,你这两口子感情还ting好。”
孟宴臣嫌弃地躲开他的手说:“一边去。”
肖亦骁也不恼,用酒杯ding开他面前的白水:“你这可真不够意思,来我的酒吧就点杯白开水……怎么?喝酒挨骂了来我这儿躲着呢?”
“没有。”孟宴臣没心情和他贫嘴,转动面前的玻璃杯随口敷衍,“我就是在你这呆会儿。”
今天一整天他都在被昨夜发生的事困扰,无论如何努力搜寻仅存的记忆,也只能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,一些吻、一些眼泪。
他放弃回忆,早上的对话又浮现在眼前。
孟宴臣盯着水杯里的倒影琢磨,虽然沈筝说得很无所谓,但他还是对这个词不太理解。
对于他这种从小就被高强度束缚的人来说,纵情酒色几乎是可以钉在耻辱架上的错误。
可是……真的可以不需要爱吗?
他沿着错综复杂的轨迹用三十多年所追寻的虚无,突然被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打破,也不知dao是算可悲还是解脱。
*
我自诩不需要爱。
更不需要其他人对我负责。
他不喜欢我,我也不喜欢他,我们之间萍水相逢的缘分除了一纸婚约没有半点多余的关系。所以在shenti契合的情况下,大家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吗?
可惜孟宴臣的dao德标准堪比圣人,再这样僵持下去,婚礼现场肯定会lou馅。
孟宴臣回来时,我正趴在床上刷着手机,听到开门声我立刻从床上蹦下来。
他坐在玄关chu1脚上的pi鞋都还没脱下,听到我砰砰作响地开门声后抬起tou看我。
“我们得彩排一下。”我漫不经心地找了个借口。
“彩排什么?”
“呃,就是两天后的婚礼。”我用手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比划,“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状况有点尴尬吗?”
他靠在shen后的墙上平静地侧tou看我,全然不如我复杂的肢ti动作显得在意这件事:“不觉得,炮友这种关系在当今社会应该ting常见。”
“哦。”我一时语sai,扬起眉mao缓缓点tou。
没想到孟宴臣对这个shen份适应得这么快。
他继续补充:“所以不用在意,我们依旧按照最初的约定执行。”
我张了张嘴,想了半晌才接话:“当、当然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看我没有其他异议,孟宴臣低tou将pi鞋脱下摆放整齐,顺手把我踢在门口的鞋也收进鞋柜。
“所以……我们现在就是那种关系了?”我犹豫地向他确定,总觉得他不会这么简单地接受。
“嗯。”他点点tou。
“真的吗?这么自然地接受了?”我又试图确认。
他起shen走到我面前,透过镜片俯视我:“沈小姐,我难dao看起来像是与世隔绝的老古板吗?”
我立刻摆手,lou出人畜无害的笑容:“孟总,我只是确认一下,下次咱们可以省些步骤,一步到位不是吗?”
孟宴臣突然被哽住,故作镇定地回答:“当然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我仰起tou高傲地在房门过dao跟他告别,“晚安!”
“……晚安。”
房门关上,孟宴臣不自在地捂住颈侧的牙印摸了摸,两只耳朵红得都快滴出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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